“侯女峰?”
    裴淮年指尖划过那三个字,“南洲城五十年的县志都查过了?”
    “是,”
    江火垂道,“本地从没有过这个地名。”
    裴淮年淡淡嗯了一声。
    他起身走到窗边。
    外面不知何时雨已停了,半轮残月在云隙间若隐若现,清辉落满庭院。
    夜风卷着冷意掠过竹林,竹影婆娑间响起簌簌声响,透着一股萧瑟之意。
    他盯着摇曳的竹梢,忽然开口:“江火,去查跟定远侯结了梁子的人。
    疾风,探听沈府近日动向。”
    “属下遵命!”
    “属下遵命!”
    沈知念从沈府后门七拐八拐回到浮云居时,春喜正紧张的在房间里打转。
    “小姐!”
    春喜见她身影,猛地扑上来。
    沈知念鬓湿漉漉地贴着脸颊,斗篷边缘还滴着水,脸色白得像窗纸上的月光。
    沈知念一边解斗篷扣子,一边看向四周。
    她突然现床上有一处隆起,像是一个人躺在那。
    春喜察觉她情绪,主动解释:“方才尚书府的嬷嬷突然上门,说要见见小姐。”
    她压低声音,指着被子里鼓囊囊的枕头。
    “我赶紧把枕头都塞进去,假装您在歇着,他们还好只是在门口站了站,可吓死我了……”
    沈知念松了一口气,她卸下湿透的斗篷。
    脚步越沉得像灌了铅。
    她在梳妆台前坐下,镜中映出张毫无血色的脸,间还沾着未干的雨丝。
    从冒雨奔出沈府到裴淮年那句“交易婚姻,我同意”
    。
    此刻回想竟像隔了层薄雾,像是做了一场梦,连指尖残留的冷意都显得不真切。
    翌日清晨,沈知念梳妆整齐往正院去时,只见小厮丫鬟们抱着五彩绸缎从身边匆匆而过。
    连廊下都悬起了绘着莲花的羊角灯笼。
    “小姐,府里这是要办什么喜事?”
    春喜望着满地红毡,小声嘀咕。
    沈知念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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