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个国家,单中国个亿,亿人的力量智慧,尚且没有研究出成熟的基因编辑技术,以目前的技术,即便克服脱靶效应在坯胎时成功修改序列组合,否则它们就是世界最客观的存在,绝不会因为意识形态而改变,更不可能因为所谓的爱而扭转。”
    “所以你问我怎么办。”
    她仰头,望着夜空,似乎要透过那一层幕布,望向更浩渺的宇宙,“正确答案,放弃,这是句真话。”
    再次陷入寂静。
    江归一西装衣袂和长发飞扬,点了支烟,沉默地抽着。
    十二月,呵出的热气白腾腾,烟雾也发白,他的脸被烘得轮廓虚化了,视线也随之模糊。
    当指尖的烟烧了半截,他掸落灰屑,“意思是爱你,等于自取灭亡。”
    陈窈说:“是。”
    “好吧。”
    她不知道这好吧什么意思。
    他又说:“你以后不要再强调自己有多么无能为力,我会觉得你可怜,会——”
    “你有病?”
    陈窈及时打断,她都猜到他要说我会心疼,手机背面发烫,她抵在上面的指尖弯曲泛起青白,面容狰狞,“好话歹话听不懂,到底谁可怜?”
    “幺幺。”
    “滚!
    别这么叫我!”
    “幺幺。”
    他执意叫她,“监控上次装的,只有晚上开,你的计划,我不知道。”
    陈窈压根不信,“还骗我?”
    江归一碾灭烟,一本正经,“如果我骗你,我让你断命根子,从此以后没性生活。”
    她冷笑,“那你现在告诉我时间。”
    “两周后。”
    电影杀青,《七缺一》的片段在网络引起小风浪,但不知被谁压下去很快消失于娱乐洪流。
    陈窈没再与江归一真正见过面,只是每晚夜深拉开窗帘,那片为她亮起的星光从未熄灭。
    同时何商岐单方面宣布冷战,不知忙什么,每天早出晚归,但她提出的要求都会满足。
    她无所谓,做出新货样品后山间株式会社成功上钩。
    其余时间她表面继续研究他给的图纸,暗地用电脑黑进各种程序,包括不限于,房子的内外监控摄像头、行车记录仪还有各种药品、炸药制作,有备无患。
    至于江颂竹的的贼船
    陈窈看到短信轻笑,随后删除干净。
    因为合作的事,甄佩文偶尔打电话。
    除了沟通工作,更像与世界上仅存的亲人倾诉。
    她说起很久远的事,说她作为郦沛白时在黄天源戏台班练了十年,梦想是成为梅兰芳那样的戏曲大师,去国外巡演,弘扬民族文化。
    又聊和江之贤一见钟情的故事,说她第一面就知金麟非池中物,可惜情爱风月理性难抑。
    陈窈无法理解,但听出些门道,模仿江归一的语调,“你不会还爱他吧?”
    “归一,你父亲死去的那一刻,我顿悟了些事,恨不过是爱的衍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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