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恨你,还非常爱你,非常想你。
    “非但?”
    他说:“我恨你。”
    “我知道。”
    一颗颗眼泪从眼角滑落,他不可置信,摊开掌心接住。
    “矫情完没?”
    “闭嘴!
    别说风凉话。
    我他妈在哭。”
    陈窈:“”
    夜店音乐震耳欲聋,电光扫射,江归一无声无息掉泪,眼睛通红地盯着掌心掬捧的小水洼。
    这么多亮晶晶,如果陈窈在面前不知道能换多少次吻。
    这么一想更伤心,不知过去多久,他哭到酒醒,聚集手心的眼泪嫌弃地往前一泼,“陈窈,你别想好过!”
    “哦,哭醒了啊。”
    陈窈语气浅淡的嘲谑,“不好意思,即使我不好过也比你强,毕竟哭得像悲伤蛙的人,是你,不是我。”
    他愤怒挂掉电话,她打呵欠,手机从掌心滑落,困倦地合上眼,脑子闪过那双湿润的丹凤眼,不知怎么又不困了。
    陈窈从床上爬起来,侧身坐在窗台。
    这没有玫瑰园,从民国传下来的旧楼,窗户爬满藤蔓,似乎能闻到外墙苔藓的味道。
    潮湿阴暗的苔藓,往往潜滋暗长,悄无声息就蔓延了。
    她坐了很久,不知想什么。
    低垂夜幕与院墙相交的地方突然闪过一道黑影,举头月光照映他脸上冰人三尺的霜。
    看到她后,他表情罕见怔愣僵硬,像被拆穿心思。
    陈窈也无言讶异,过了会儿,颇无奈地问:“你到底装了多少定位?”
    他不说话,暗夜里的金色眼睛像铁钉一样深深钉住她。
    她想起轮船翻窗的那幕,莫名好笑,云淡风轻地问:“江二爷,大半夜翻别人家的院墙,擅自动用我的手机,这就是江家的教养?”
    这么一问,他眼眶就泛红了。
    她偏头,“你来做什么?”
    很久没得到回应,左侧响起悉悉簌簌的声音,她没动作,闻到熟悉的味道,怔然。
    再回头时,院里的男人消失了,只留下铁杆挂的纸袋。
    陈窈探身取过纸袋,拆开拧成皱巴巴的封口。
    满满一包酥黄焦脆的薯条,上面的番茄酱挤得乱七八糟,没有爱心。
    捻起一根送进嘴里,还是热的。
    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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