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谢临风刚说完,遇归周身的结界骤然碎裂,与此同时,万缕银丝如流光箭一般飞射而来!
    谢临风当机立断,反身将晏病睢扑倒进屋子。
    天下鞭听懂召令,霍然腾空横挡至屋前!
    鞭身烧得如同霹雳作响,银丝重重,还未近身,就被业火焚断。
    被烧断的银丝蜷曲退缩,仿佛很畏葸这无名火,顿时原路骤缩,“唰”
    地钻入了十根手指。
    十指的主人是个发尾高束的女将,她召回傀丝,站在遇归身侧:“父亲,他们既不愿意配合,还费什么口舌,杀了就是!”
    谢临风刚站起来,晏病睢竟还比他快一步,闪身挡在了他的跟前。
    他身体单薄,表情冷冷,却气势庞然,像只盛怒的猫。
    谢临风哑然失笑,一手握火鞭:“话说最多就要杀,你是指祂吗?”
    萧官均道:“我说的自然是你这个无耻之徒!”
    “嗯?我很无耻吗?”
    谢临风犯浑,用眼神询问晏病睢,又说,“将军,我们不过一面之缘,你便这样记恨我。
    我倒很好奇,我如何无耻了?”
    萧官均上前一步,指间的傀线万缕千丝,蓄势待发:“我父亲为民除害,杀的那夏清风本就是十恶不赦之徒,还有你!
    你女儿被活献,被残害,皆是我父亲替她报的仇!
    你们一个神,一个太子,竟都是群黑白不分、是非混淆的蠢货!
    怎敢来反伤我父亲!
    夏家该死,你们都该死!”
    一语毕,她忽地咬破手指,以血为墨。
    虚空画了一道弯弧状的红符。
    萧官均只手一握,血符成了一张红色的弓。
    遇归的喝令并未阻止萧官均的举动,她指间傀丝拉扯,成了根弦,旋即空手一拉,却听“咻咻”
    几道尖锐鸣响,几根羽箭已经破风而来,闪电般逼至谢临风跟前。
    晏病睢羽扇一展,正要反挡,谢临风腰间的缝魂袋却冷不防掉落,电光石火间,一道急剧膨胀开的躯体挡在两人跟前。
    羽箭消融进荧鸓的身体,不伤它分毫。
    谢临风喝道:“回去!”
    遇归见状,立刻甩了张符纸,谢临风道:“收!”
    荧鸓骤然缩入袋中,谢临风徒手燃火,将符纸焚成了灰。
    谢临风说:“我还在呢,哪里轮得到你来教育?”
    遇归道:“碰不了它,碰你就够了!”
    祂五指蜷曲,明明掌中空无一物,似乎凭空捏着什么,猝然握拳——
    “砰!”
    有什么东西被遽然捏爆了。
    就在此刻,谢临风耳旁倏忽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
    晏病睢敏锐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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