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周不理解,岳父岳母为啥会不喜欢自己。
    他与田珞这样恩爱,二位老人为啥不支持?是想高攀惠家势力,还是嫌恶自己能力不够。
    他小时候学习比田需、比曹商都好啊。
    庄周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情。
    春节刚过,冬日的寒意还未完全消散,堂屋内,曹醛、田泰与庄顺围坐在一起,谈论着孩子们读书的事情。
    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他仨的身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县尹惠系请来了学问渊博的黄阳老师,让咱仨的孩子去县城读书。
    这可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啊!”
    曹醛的话语打破了屋内的寂静,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孩子读书就像小池蓄水,不能停流啊!
    庄顺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裘老师教得好好的,孩子们突然走了,似乎不妥吧?”
    “裘老师托了县尹惠系,他想去宋国国都商丘做官。”
    曹醛解释道。
    既然这样,仨孩子去县学读书就行了。
    三人商量已定,准备年后让孩子们前往县城读书。
    年后,大人们要领着曹商、田需和庄周走时,三个孩子却都表示要在家读书。
    曹醛和田泰回到家中,审问自家孩子原因。
    曹商和田需低着头,小声说道:“庄周不让去,他说背弃老师是不义行为。”
    曹醛和田泰知道了事情真相,慌里慌张地来找庄顺,一见面就噼里啪啦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庄顺一听,原本和和气气的脸“唰”
    地一下涨得通红,眼睛瞪得老大:“大人都已经商量定好的事儿,小孩子家怎么能这么任性,不听话呢!”
    他气哼哼地把庄周喊到跟前,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直直地盯着庄周,大声质问:“你到底为啥撺掇他俩不去县城读书?”
    庄周昂挺胸,就像一棵笔直挺拔的小白杨,一点儿都不害怕,迎着庄顺的目光,脆生生地回答:“老师又没说不教我们,要是我们就这么走了,把老师一个人孤零零地扔在这儿,这多不仗义啊!”
    庄顺觉得脸上热辣辣的,在曹醛和田泰面前,庄周这么不听话,简直让他面子都丢尽了。
    他气得额头上青筋直跳,大声吼道:“想当年我小时候,在你爷爷面前连头都不敢抬一下,你给我马上跪下!”
    他到房子里间拿出一根缠着黄布的长荆竿,那架势,就好像要让这荆竿好好替他教训教训庄周。
    他手指着祖宗牌位,命令庄周双手举过头顶,乖乖地跪在那儿,看样子是要动用家法了。
    庄周心里“咯噔”
    一下,他清楚地记得,以前爹娘曾让他看过这神秘的“家法”
    ,可印象里从来没见真正用过。
    这会儿,他直挺挺地跪在当门的祖宗牌位前,神色很诚恳,眼睛里透着坚定:“请父亲先消消气,别这么大火,容孩儿去问问裘老师,回来再接受惩罚也不迟呀。”
    庄顺看着庄周,眉头皱得像麻花一样,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挤出两个字:“快些!”
    小院里的空气好像都凝固了,安静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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