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张虞抬头看向王允,语言锐利,说道:“如若一人劫掠,则是为此人之罪。
    但若数十万人作乱,恐非是数十万人之罪。”
    “那是谁之罪?”
    王允眼眸犀利,问道。
    张虞意识到自己言语不妥,不得不隐晦己意,说道:“上有十常侍霍乱朝廷,下有贪官污吏暴虐州郡。
    另张角图谋不轨,假借黄老学说蛊惑人心,得是有今日之乱。”
    王允神情肃穆,沉声说道:“世道如此,当肃清宵小,大治民生,匡扶汉室,以正乾坤。”
    张虞肃然起敬,说道:“使君怀有大志,虞深感钦佩。
    然天下之上卿似使君者少,攀附十常侍者众。
    以庸官治郡县,鱼肉百姓,百姓岂能不叛?”
    “使君受任豫州,刺察郡县官吏,安抚乡野乱民。
    今波才大败,不日授,豫州乱党惶恐,如能赦免余孽,令其归乡务农,既能安乡野,亦可示使君仁德之心,扬使君高望于乡野。”
    王允捋着胡须,思索张虞这番言语。
    就实话而言,赦免黄巾贼寇,对王允来说有不少帮助。
    除了张虞所说能展示王允的仁德之心外,更有助于帮王允让豫州快恢复稳定。
    毕竟这些黄巾军士被打怕了,知道自己与官军的差距,也清楚当兵厮杀的可怕。
    如果能好生安抚,这些人不仅不会作乱。
    反之通过言语传播,能劝导不少贼寇归乡。
    半响之后,王允说道:“百姓可怜,如能赦之,实能令豫州安,唯恐有人借机归乡作恶,为害一方尔!”
    “杀恶,赦余孽,是为安抚之策!”
    张虞建议道。
    “善!”
    王允捋须颔,说道:“我虽为豫州刺史,但赦免之事,不能全由我做主。
    二位中郎将持节统兵,还需听二位中郎将之意。”
    “诺!”
    见王允已有赦免之意,张虞不便多说。
    确实如他所言,朱儁、皇甫嵩二人作为军事指挥官,具有话语权。
    “可还有事?”
    王允问道。
    “恕仆冒昧,敢问此战后使君有何打算?”
    张虞问道。
    王允捋须而笑,说道:“波才、彭脱二人败走阳翟,二位中郎将有意率兵追击。
    阳翟如能收复,则颍川归治。”
    “我欲南下至颍阴,以颍阴暂为治所,征辟颍川名士,以求安汝颍二郡。”
    “既然如此,仆命人今时南下,知会颍阴官吏,并探明道路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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