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旁一直传来石子落地的声音。
    让她的那颗心更加忐忑不安。
    就在此时,房门又再次被推开。
    “大爷请姑娘过去。”
    怜月点了点头,粗略地将身上的衣服系上。
    便匆匆忙忙的赶了过去。
    那男子坐在椅子上,那眸中却冷若冰霜。
    怜月刚一走进房内,便犹如雀鸟般低着头。
    “见过大爷。”
    她一脸卑微的跪倒在地,根本不敢有半句言语。
    而男人却始终并未开口。
    怜月只觉得跪在地上的双膝越如针扎一般疼痛。
    再一抬头间,便瞧见了外边扑进来的晨光。
    “你可以有何解释之言?”
    “我可以解释,可是大爷会信我,而不信二爷吗?”
    她看着眼前人,亦不知该如何说。
    他没有开口,但怜月却越觉得空气中的温度都降了几分。
    “说不说由你,信不信由我。”
    怜月低垂着眉眼,瞧着十分可怜。
    “是……庄玉妗,我母亲是庄家的奶娘,庄老爷一时贪恋美色,将我母亲给…才有了我,而庄家人怕有一日东窗事,便干脆直接要了我父母双亲的命。”
    怜月抬头望向他,眼眸中闪烁着泪光。
    “这十余年间,庄家人待我犹如牲畜般,直到…嫡姐嫁入侯府,她…无法承受世子欢乐,便…便让我与之相替,我若不从,他便要杀了我妹妹。”
    怜月往前爬了两步,伸出的手指尖都带着些鲜血。
    似乎又回到了那些受尽折磨的夜中。
    “妹妹是母亲留在这世间唯一骨血,更是我唯一血亲,我无力…便也只好从之,所以…我如今早已并非完璧之身。”
    她伸出手,慢慢的卷起了自己的衣袖。
    果真那纤细白皙的小臂上,并无守宫砂。
    “大爷既已知此中事,如何处置我都心甘情愿。”
    怜月再次叩拜,已然不求,还有个好结果。
    他看着眼前女子良久,最终却一言不。
    门外突然有人走进,怜月更是勾勒着身,不敢见人。
    “已经将二爷送过去了,回去的路上,二爷一直吵吵着要去见老夫人,属下也按照大爷的意思说过了。”
    “嗯。”
    这是沉浸良久的空气中,他终于开口说的那一句话。
    怜月不知该如何为自家辩解。
    如今东窗事,也不过是烂命一条。
    无人能够接受不洁之身。
    那心腹又瞧了瞧跪在地上的怜月,只是安静的退了下去。
    他也并未开口,只是转身挪到了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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