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沿着乳白钟乳石落入沉寂的水潭,岩洞中回荡着清脆的水滴声。
    修慈打量了一圈确认没有危险后,她放出乾坤境中喊她喊得嗓子沙哑的墨绒和林溪月。
    “娘亲!”
    修慈单手接住它,又一把揽住站不稳的林溪月。
    “师父,你受伤了!”
    林溪月一眼看到她肩膀上冒着热气的焦黑伤口。
    “无碍。”
    修慈微微使劲带着她到身后岩壁前面对面坐下,自然而然地抓起她脚踝察看伤势。
    墨
    绒怂着鼻子爬到修慈受伤的肩膀张嘴就要舔下去。
    林溪月忙倾身捂住它嘴巴:“绒绒,不能舔。”
    修慈闻言放下林溪月的脚踝,反手把墨绒提溜下来。
    墨绒不满狂蹬腿。
    修慈温声道:“脏。”
    墨绒挥着爪子努力往她肩膀扑:“娘亲不脏!
    墨绒给娘亲吃了火,娘亲就不痛了!”
    修慈回想慕澜音鞭子上的火焰,确实是少见的上乘异火,但她伤处尽是烧焦皮肉和血。
    她淡定扯谎:“不痛,我肩膀一点也不痛,墨绒乖乖让娘亲给你溪月姐姐疗伤好不好?”
    她第一次和墨绒自称娘亲。
    墨绒瞬间被她哄到,它从她手中跳到地上,蛄蛹靠近贴在她腿侧,圆溜溜眼睛一瞬不瞬看着她无声说着自己很乖乖。
    修慈看得心一软,轻轻揉了揉它的脑袋。
    林溪月目光却从她侧脸滑到她肩膀上:“师父,您还是先……”
    修慈看向她摇了摇头,打断她的话:“不碍事。”
    她拉过林溪月的手臂,小心抬高察看她血肉模糊的手腕。
    “除了手腕和脚踝,可还有哪里受伤?”
    林溪月对上她毫不掩饰心疼的黑眸,一股暖意涌上心头,不自觉放软嗓音:“经脉,师父我经脉被灌入灵气好像撑大了。”
    修慈眸中一闪而过凌厉杀意,她垂下眼眸,握在林溪月手腕上三寸探入神力。
    “这也是归鸿做的?”
    她此番问话暗藏一丝希冀,她到底无法接受自己教了几百年的徒弟如今泯灭人性般伤害与他毫无关系的林溪月。
    林溪月看不出她喜怒,但先前在林子中她听出那归鸿和师父她关系不简,甚至和她从未见过的师姐也关系匪浅。
    她默了默如实道:“不是,师父,不是归鸿,是一个名唤屠山的疯子。”
    平静的水潭中漾起一圈圈涟漪,修慈望着她惊惶的脸色暗暗把屠山二字记下。
    “我来日定找到那屠山为你报仇。”
    “多谢师父。”
    修慈神力探到她经脉却是被撑大,两处细小一些的关隘已经透明至几近破裂,这对修士来说是无比危险。
    她收回手,拿出一枚丹药:“你将这丹药吃下,再调养几日便无碍了。”
    她没有如实告知林溪月经脉潜在破裂危险,她怕她那性子会忧思过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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