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高耸,窗边能远远看清太子府内的绰约走动的人影。
    身后是温暖宽厚的怀抱,窦红胭也放松下来,轻轻靠在他身上,目光悠远看向太子府:“这就是殿下每日居住的地方?”
    “你正对着的,便是孤的起居之所。”
    萧昃俯身附在窦红胭耳后,语气暧昧:“可要进去看看?明日我神不知鬼不觉将你送回侯府。”
    窦红胭失笑摇头:“殿下说笑了。”
    二人许久未见,很是浓情蜜意了一会,气氛前所未有的融洽和缓。
    好不容易有了这样合适的时机,窦红胭见萧昃心情还算不错,悄悄深吸一口气,不经意提起:“殿下对这个孩子有何想法?我很期待能亲自抚养他。”
    “当初珩哥儿早早从我身边离开,我一直遗憾。”
    窦红胭强颜欢笑。
    假装不知道萧昃真正的打算。
    萧昃却没有给她装傻的机会,语气依旧温柔,可不知不觉间强势了许多:“别在我面前耍小手段,你能猜出我的打算,这个孩子留在你身边,不会得来任何好处。”
    他温情脉脉的声音,仿佛紧咬着窦红胭不放的锁链。
    停顿片刻,继续说道:“将孩子送入太子府,他能得到一切,比起手到擒来的权势而言,养育在你身边那稀薄的呵护情爱……没有任何意义。”
    窦红胭沉下脸。
    他这是铁了心要将孩子带走,让自己无辜的孩子一出生就卷入太子府!
    “孤以为,以你的聪明,应该不难想通才是。”
    萧昃轻轻捏起窦红胭的下巴。
    窦红胭抗拒地别过头去。
    她表现的越是不配合,萧昃心中隐隐的不耐烦也就越发强烈。
    看到都红颜摆出心灰意冷的模样,他便说不出的恼怒。
    于是手中力道加重,猛地将都红颜拉回来:“你不要不识好歹”
    “是我不识好歹?”
    窦红胭讥笑出声。
    数日的失望终于忍无可忍,沉声质问道:“难道我的孩子,是那种为了你口中那些所谓的权势地位,就会认他人做母亲的人吗!”
    她失望之余口不择言,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么大逆不道的话时,已经为时已晚。
    男人明显被激起不好的回忆,搂着窦红胭的双手不断收紧,窦红胭余光看去,萧昃不知何时彻底沉下脸。
    萧昃双手收紧,窦红胭无需回头看去,已经能感觉到他此时隐忍的愤怒。
    不禁有些懊恼自己的口不择言。
    大概是最近太过松懈,居然在他面前失了分寸。
    说出这种……
    触碰对方逆鳞的。
    朝中谁人不知,太子并非皇后所出,乃是当年容妃诞下一子之后,为了向皇后表忠心,也为了让皇后对萧昃和容妃足够放心。
    竟然将萧昃送往皇后处抚养,一养就是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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