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在长安资业雄厚,兑付想必不难。
    我肯信你,那你又会不会负我、卷物潜逃?”
    “还、还是有一点难……不会、当然不会!
    百万贯钱帛,我、某……哪是能轻易卷走!
    又、又能逃去何方?”
    王元宝这会儿已经激动的语无伦次了,转又一脸期待与忐忑的望着张岱问道“张公子当真要寄钱百万、西京支取?
    若真如此,在下分毫利钱不取,竭尽全力必为公子办妥此事,只是、只是如此大宗钱帛输送绝难隐瞒,世人不久必知……”
    “没有,适才相戏耳。”
    张岱干脆的摇摇头,迎着王元宝期待的眼神笑语道。
    你特么疯了吧,你瞧瞧老子值不值百万贯,你把我卖了!
    “这、这……唉!”
    王元宝听到张岱的回答,双眼迅的黯淡下去。
    就在刚才,他脑海中一个宏伟庞大的商业计划已经呼之欲出,结果又被张岱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将泡影轰碎,这好玩吗?
    张岱并不理会王元宝心内的愤懑,转又对其笑语道“现在再问你,你觉得钱帛东存西支、西存东支可行吗?”
    “可行,当然可行!
    公子当真智慧群,能谋人所不能。
    只是、只是事情做来终究有些困难。
    若如公子所言,能有百万贯巨货往来输给,胜过万言!”
    王元宝不再觉得这纨绔公子天真,虽是异想天开,但确也言之有据且视野雄大。
    如果这件事真能经营起来的话,那前景想想都让人激动难耐。
    他自己就因商贸上的事情常常往来两京,也是深受资财转运之苦,故而才有在东都直接开设柜坊的尝试。
    但如果有更加便捷和安全的方法进行资财的输送,他当然也乐得尝试。
    如果能够完成上百万贯资财的异地存储和支兑,必然会引起时流的关注,并且促使有类似需求的豪商富户们进行尝试。
    他甚至自己心内都在盘算能否凑出百万贯的巨款、自导自演一场,只是这件事风险还是不小,一旦暴露了是他自己做戏,那所造成的反噬也将会是毁灭性的。
    “我虽然没有百万贯钱帛助你成事,但知谁有。
    只是旁人为何择你,尔宜自察。”
    张岱讲到这里便站起身来,对王元宝笑语道“眼下身系要事,此番相见还是偷闲。
    不暇长留,失礼了。
    王二且去,事想分明后可以再来。”
    “公子、公子……”
    王元宝这里已是天雷勾动地火、心痒难耐,却不想这张公子竟戛然而止,但见张岱已经往堂外走去,他也实在不敢失礼,只能依依不舍的暂作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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