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是孩子心性,亦明白,此刻那两个混蛋已经逃得没影了,若没人给他做证,他去御前也只能闹闹罢了。
    他正要离开,脚下一滑,被什么圆滑如石子一般的东西搁了一下,又重重地摔了一跤。
    司景洪气得正要破口大骂,却瞧见地上害自己滑倒的,是一枚拇指盖大小,扁圆的莹绿色石头。
    他这才想起,方才与那二人扭打时,确有一个扣子一般的东西掉落,被自己的手弹了一下,不知掉去了何处。
    他当时自然顾不上这个,那两个人更是没察觉。
    但可以肯定,此物不是司景轩的,便是沈炼的。
    司景洪顿时不怒反笑,顿时又开心地如孩童一般,将那个小太监委实吓坏了。
    “走!
    陪孤去父皇寝殿!”
    “啊?!
    现在吗,殿下?”
    那小太监见司景洪浑身透湿,冻得直打哆嗦,委实担心又害怕。
    司景洪见他战战兢兢的模样,忙安慰:
    “不妨事,这儿离父皇寝殿还近一些。
    父皇疼孤,见到孤这副样子,定会命人妥帖照顾。
    你今晚睡不成了,不过孤可以保证,去了父皇寝殿,定有好吃好喝的招待你!”
    那小太监听得一愣一愣的,不知他家主子今日又的什么疯,可他没得选,只能从命。
    到了龙御阁外,司景洪不等太监通报,不由分说地,便拼命喊冤。
    司战野已然睡下了,被司景洪的喊冤声吓醒,忙命人将他的宝贝儿子带进殿。
    他一见到司景洪浑身湿透,快要结冰的模样,顿时吓坏了。
    半夜三更,司战野睡眼惺忪地,刚被喊冤声吵醒,又猛一见到司景洪这副尊容,一时还真以为,他是从水里爬上来的冤魂呢。
    “父皇,儿臣冤枉啊!
    今夜差点就见不到父皇了,父皇定要替儿臣做主啊!”
    司景洪委屈兮兮的,就差两行热泪,瞧着委实可怜极了。
    死战野这才反应过来,他的宝贝儿子这是遭遇了什么意外。
    忙命人先带他去收拾干净妥当,如何能让他浑身冰冷地与自己说话。
    片刻后,司景洪浑身舒坦了,便真到司站野的龙榻旁,开始了详尽动情的哭诉。
    司战野听了气愤心疼不已,可司景洪要让他做主,明日就将那两人办了,他却皱着一张老脸,很是头疼。
    他知道司景洪孩子心性,今夜所言定是实情,绝不会无端编造这些说辞陷害司景轩。
    可他相信有什么用,若无实证,他如何办司景轩,那也是他的亲生儿子啊!
    他本想着让司景轩闹闹也就罢了,等他哭闹够了,他再借机敲打敲打司景轩。
    可没想到,司景洪却对他呈上了证物。
    司战野端详着掌心的那一枚宝石,应是一枚绿松石,不甚名贵,时常用在器物和工艺品上做装饰。
    司战野尚有些难以置信,一再确认地问道:
    “你确定,此物是他们遗落的?!”
    “千真万确!”
    司景洪笃定地回道。
    “儿臣只是不能确定此物到底是三弟还是那名侍卫的,但儿臣肯定,这是他们方才一起欺负儿臣时,不慎落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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