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成帝也想起来了,“后来阿棠出生的时候,深玉还差人送来了个礼物,他们两个人也算有缘。”
    思及往事时光,裴皇后唇边也带了点笑意,可还不待她高兴起来,她又想起了宋枕棠的话,她忍不住担心,“这两个人也成亲快两个月了,听玉荣说,两人几乎日日共处一室,又是牵手又是拥抱的,想来深玉也不是对咱们阿棠无意,怎么就……”
    男人最了解男人,这男女相处,就算无心无情,也总有欲望傍身。
    可这日日共处,却没有半点行动,这又算什么?
    宣成帝听到这话也担心起来,他忍不住揣摩,“毕竟这萧深玉和咱们阿棠差着年岁,难不成……”
    裴皇后也是过来人,眼下听出宣成帝的意思,两相对视一眼,愁道:“应该不会吧?”
    这种事毕竟关系到男子的身家隐私,宣成帝就算是皇帝,也不能直接问出来。
    他沉思半晌,琢磨道:“无论如何,还要试上一试。”
    宋枕棠和萧琢回了平湖秋月之后,已经到了快入寝的时候,两人早早沐浴安置,翌日无事,宋枕棠正好能睡个懒觉。
    她向来懒怠,晚上睡得早,晨起却也不想起。
    等她醒来的时候,萧琢已经早早练完了剑,且在榻上读了一个时辰的书了。
    宋枕棠一醒来就看见榻上看书的萧琢,弯着眼睛笑了笑,“你怎么没出去?”
    萧琢听到动静,按住书册,对她笑道:“等你起床。”
    紫苏进来替宋枕棠更衣挽发,期间,萧琢就那么闲闲地坐在榻上,看着镜中的宋枕棠。
    黛眉红唇,未施粉黛便已有倾城之姿。
    眼看又是一年岁末,少女容颜初放,仿若初春绽放的花苞,隐约已有长成的妩媚娇态。
    绽开的花瓣顺风飘摇,在萧琢的心头轻轻拨弄。
    正巧这时宋枕棠回头看来,“萧琢。”
    萧琢抬眼,“嗯?”
    宋枕棠懒懒地拨弄了下耳边的流苏,朝他招手,“帮我选个耳坠。”
    瞧她那懒洋洋的模样,好似抬只手都能累着了似的,萧琢握着书卷走过去,用书角在她掌心轻轻拨弄了一下。
    “都有什么?”
    宋枕棠把刚才挑出来的几对耳坠摆出来,像是上次摆弄手镯似的,让萧琢能看个明白。
    萧琢实际对这些首饰珠宝没有什么见解,也不懂什么搭配,只是穿戴在宋枕棠身上,他倒也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了。
    宋枕棠今日穿的是一身水红色衣裳,萧琢看了眼桌上摆着的耳坠,摇了摇头,说:“有些过于明媚,没有些浅淡的吗?”
    “我也觉得。”
    宋枕棠托腮叹气,“可是这次出来没带几样首饰。”
    看着那满满当当一桌子,这也叫没几样?萧琢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看看还有什么?”
    说着,他抽开另一侧的小抽屉,本想瞧瞧还有什么漂亮的耳坠,却在里面瞟到一个巴掌大的盒子,方形,雕刻联珠纹。
    萧琢的视线瞬间顿在盒子上。
    宋枕棠察觉到他的视线凝滞,好奇地凑过去,“怎么了?”
    她一眼也瞧见那个占了大半个抽屉的盒子,奇怪道:“这是什么。”
    萧琢一顿,问她,“公主的盒子,公主不知道吗?”
    “有些眼熟……”
    宋枕棠说着,把盒子拿出来打开。
    是一串五色长命缕,衔扣那里还坠着一个拇指大的青玉平安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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