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鸡巷,王修那简陋的小院子。
    “啧啧……王兄平常就住在这里?虽简陋了些,倒也安静……”
    “哟?王兄,你院子里这几棵桂花树,长得挺好,粗枝茂叶的,可咋个连花苞都没一个呢?是不是该施肥了?”
    “啧啧,王兄我告诉你,你那未来岳母,可不是个善茬啊,你没见着,刚才她看你那凶巴巴的眼神?恨不得把你生吞活剥了!”
    “你这要真入赘过去,怕是日子难过咯!”
    “要不,还是退婚吧。
    只要你点头,兄弟们给你操办!”
    赵太白自一踏进院门,便领着陈进二人,一边摇晃折扇,东瞧瞧,西看看。
    王修在一旁,却是脸色铁青,砂锅大的拳头咯咯直响。
    大爷的!
    上个月在诗会上,还觉得,这家伙好歹也算个灵魂很有趣的人,是个要脸的人!
    可现在看来,多少是有点毛病呐?
    不就是回头客来拿货吗?大家萍水相逢,又不是多熟,拿完货付完钱,就赶紧哪儿凉快去哪儿呗……难不成,还等着老子请你吃晚饭?
    大家都很忙的好吧!
    半晌,再忍不住了,一瞪眼,“说吧,这次要多少?”
    没想到,赵太白却一脸糊涂,“什么要多少?”
    折扇一收,恍然大悟,“哦,王兄说的,诗作啊?”
    可紧跟着,却是慌忙摆手,一脸正气,“咦?王兄,你说什么呢?”
    “圣人有云,大丈夫当恪言,当慎行……我等读书人,怎能做出买诗自赋这等事?”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不妥,不妥……”
    顷刻,王修气得快吐血!
    你特么!
    神经病啊?
    刚才在府门外也就罢了,现在又没什么外人,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你究竟是什么货色,老子心里没数吗?
    还好,眼见他那砂锅大的拳头已经饥渴难耐了,这货总算消停了。
    老脸一红,几分尴尬,“那吟诗作赋,乃文人雅事,不能说买卖,要说请!”
    “而这次来临州,我打算再请五十诗,还是老价钱!”
    “噗……”
    刹那间,王修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眼珠子瞪得滚圆,印堂漆黑!
    卧槽!
    神经病呐?疯了?
    五十诗,老子倒是轻松拿得出来!
    可关键,这大康朝,素有以文取仕的制度,“小秋闱”
    便是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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