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自问自答道,“肯定不会甘心。
    所以只要我们抛出诱饵,他就会一定会咬住,当做救命的稻草。”
    接着裴元问道,“次要责任在谁?”
    陈头铁只得继续说道,“济宁卫指挥使侯恭和济宁知州范弼,这两人守土有责,丢了济宁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裴元又问道,“然后呢?”
    陈头铁想了半天,“曹濮兵备道的郑度或许会有牵连。
    河道总督已经给了他协防的命令。
    郑度不管怎么做,只要济宁城丢了,河道总督都会死咬他。
    因为这是河道总督为挽回局面,唯一做出过的努力。”
    “再就是总督军务的谷大用,他既然领了总督军务的官职,任何地方的失陷都是他的责任。
    不过,他不是直接责任方,最多是承受朝野的责难。
    面子上可能会很难看些,在喜爱武事的天子面前,也可能会失宠。”
    裴元点头赞许道,“不错,以我来看,河道总督王鼎、济宁卫指挥使侯恭、济宁知州范弼还有曹濮兵备道的郑度,这四个人就是我们可以利用上的棋子。”
    “济宁州一丢,大运河拦腰而断。
    他们四个一定会绞尽脑汁,抓住每一根能救命的稻草。
    也就是说,他们有和我们一起联手作假的动机。”
    裴元又把一截筷子,紧挨着代表三人功劳的筷子头放下,“这是谷大用。”
    随即给两人解释了一下。
    “谷大用不需要参与作假,因为我真的是谷大用一手保举的。
    在这件事里,谷大用丢的是面子,只要能给他弥补上面子,谷大用天然就会支持我。”
    “如果济宁州被打破,但是谷大用举荐的人却能击伤贼刘七,并且夺下他的宝刀,那么这个强烈的反差,就会对谷大用产生极大的好处。”
    “因为主要责任是地方上的,谷大用本就是受牵连。
    若是他保举的人表现突出,朝野就不能用失察的帽子扣在他头上。
    我们双方的利益是一致的。”
    两人听了裴元的分析,都有恍然大悟的感觉。
    裴元默默看了桌面一会儿,将那散乱的四截筷子放在面前,“所以我们就要以锦衣卫的身份给这四个人出情报,将他们放入这件事的环节中。”
    “比如说,我们可以告诉河道总督,济宁知州现了霸州贼刘七要焚毁漕船的行动,正和锦衣卫联手捉拿,请求他的协助。”
    “然后无论河道总督做什么反应,我们都可以在随后向河道总督致谢,告诉他击杀了贼人多少,击伤了刘七,夺下宝刀,然后逃亡的刘七被济宁卫设伏,又被杀伤多少。”
    “虽然河道总督什么都没有做,但是在河道总督的世界中,他就和济宁知州以及济宁卫绑定了。
    三人共同构成了对刘七现、围攻、设伏的一环。”
    “而且有济宁知州和济宁卫的旁证,又有锦衣卫来使亲自证实此事,他可以信以为真的贪下这个功劳。”
    裴元比出手势。
    “四个人,我们只需要出四组假情报,让某个人依次缺失在彼此的世界中,就会构成三人一组的四个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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