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点安静地躺在桌面上。
    发圈不见了。
    蒲早后背一凉。
    她迅速系好浴衣的带子,弓身看桌子下面。
    窗子开着,可能有风把发圈吹到地上去了。
    没有。
    蒲早站起身,瞥到桌面一角的小收纳盒。
    她拿起收纳盒里最上面那只黑色的发圈。
    发圈卷曲着,上面沾着一根断掉的头发。
    分明就是她刚才放在桌上的那个。
    真的闹鬼了?
    不不,有坏人潜入才是更合理的猜测。
    蒲早环顾四周,她急步走到墙边,拿起架子上的红酒瓶,悄悄走到卧室门口。
    有史以来的鬼故事里,鬼缠上人要么是为了吸阳气要么是讨口吃喝,说起来都是为了生存;害人的话,也多是冤有头债有主的复仇。
    不像人,愤怒、怨恨、嫉妒、贪婪……甚至毫无来由的恶意都能成为行凶的理由。
    相比起来,还是人更可怕一些。
    蒲早后背贴着墙壁,小心地按开门把手,然后猛地一脚把门踢开。
    她退回墙边,侧耳听了下,里面没有动静。
    她向左边挪了两步。
    敞开的卧室看上去一切正常,不像有人进去过的样子,门后面的地板上也没有阴影。
    蒲早快步走进卧室,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放在里面的猎刀。
    她拔下刀鞘,手握刀柄,再次挨个检查房间。
    没有人。
    门窗也未有损坏的痕迹。
    仅凭桌子上的一个黑点和自己跳到收纳盒里的发圈报警,警察会怎么说?
    要是再加上之前的那些诡异之处呢?
    警察如果够热心,可能会建议她去医院精神科挂个号。
    蒲早把刀鞘合上。
    要不明天去趟复兴路的那个超市,看看那个算命的阿婆还在不在那里摆摊?
    那今晚是待在家还是干脆去酒店住一晚?
    蒲早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袋。
    她抬头看了下墙上的挂表,又隔着窗子看了看光线昏暗的外面。
    当初肯定是图便宜,买的房子离市区较远,周边非常僻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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