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忧却摇了摇头:“老夫也不知这诗是何人所作,只是听说是一位十八九岁的少年信手而作。”
    钟离忧来到翠云苑,看过这《长相思》时,秦云眠还没有查出江寒的姓名,他自然还不知道这诗的作者是谁。
    江震声一听这话,顿时吸了一口气,这诗竟然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信手而作的?
    自己作了一辈子的诗词,也没一能上《大虞文集》,这个少年信手作一便能登上《大虞文集》前三的位置!
    人比人,气死人。
    “真是少年才子啊!”
    江震声感叹道:“这般的少年郎,也不知是谁人的儿子,若我江震声有这种儿子,何至于被气得……”
    “哦?怎么说?”
    江震声长叹一声,这件事在他心中抑郁许久,找不到人诉说,如今面对钟离大儒,也是打开了话匣子:“钟离大儒不知,江某有两子,长子江锋,不喜学文,只爱学武,但也练得一身武艺,将来未必不能报效国家……但次子江寒,却是一个顽劣至极的逆子!”
    说起次子,他也是气愤不已:“这顽子愚笨之极,连童生也考不上,去学武,一箭便将武师射伤,再去经商,仅仅三年便赔得血本无归!
    如今……还被顾家给退了婚!
    沦为云阳县的笑柄!
    老夫的脸被这顽子丢光了!”
    钟离忧也是忍不住皱眉,世间竟有这么愚笨之人?
    江震声作为暗香的院君,也教出不少秀才,结果自己的儿子连童生也考不上,也难怪会如此失望。
    “唉!
    今日本来想向钟离大儒请教一些文章上的问题,却不想让钟离大儒听我抱怨,扰了大儒的心情。”
    江震声道。
    钟离忧道:“无妨,老夫亦能理解你的心情,生有顽子,自然难免失望。”
    他沉吟了一下,说道:“我还会在此处待些日子,若你信得过老夫,将你那次子带过来,老夫亲为教导。”
    江震声顿时感激的起身:“钟离大儒好意我心领了,但这逆子顽劣至极,一意经商,既便带来,只怕也会惹怒大儒。”
    这时,有小厮走了过来:“禀大儒,幼薇公主来了。”
    江震声惊讶地看向钟离忧,幼薇公主?难道那位在翠云苑举办文会的人便是幼薇公主?
    幼薇公主虽是九公主,却是嫡出,也难怪能让钟离大儒亲至。
    “江某先行告退。”
    江震声起身离开。
    待江震声离去后,秦云眠裙裾飞扬地迈进了院子里,清清冷冷的道:“钟离大儒,我查出那人是谁了。”
    钟离忧惊喜道:“哦,此人是谁?”
    他很好奇能写出这么一刻骨铭心的诗的人会是哪位才子。
    倘若此人没有老师,自己或许可以将其收为弟子。
    秦云眠轻轻道:“他叫江寒。”
    钟离忧明显愣了一下,他觉得这名字很熟悉,仔细一想不就是江震声说过的顽子吗?
    难不成是同名同姓?
    “哪个江寒?”
    秦云眠轻轻道:“就是暗香院君的次子江寒。”
    她忽然现钟离忧的脸色无比的古怪。
    钟离忧满脸不可置信之色:“你确定真是此人?”
    刚刚江震声还说他的次子愚笨,结果作出这诗的也是这个人,怎么可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