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颠簸中疾驰。
    杨韵攥紧窗框,腕间噬心蛊的纹路忽明忽暗。
    疼痛让她思绪格外清晰。
    相比周栎文的计划,方才那‘周明棠’对她的觊觎才是最紧要的。
    那‘周明棠’……
    只夺女人的脸!
    若周栎文和沈栩安意识到这一点,怀疑起她,该怎么办?
    杨韵下意识坐直了些。
    “那些金线蛊虫为何不杀你?先前车夫在门口时,光是一只就让他顷刻间毙命。”
    沈栩安忽然间问道。
    仰躺着的周栎文咳嗽不断,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伤痕累累,细细密密的血痕看着格外可怖。
    他猛地扯开了胸口破碎的外袍,露出了心口处狰狞的伤口来。
    指了指胸口,周栎文说:“我身上曾被种过噬心蛊的母蛊,那蛊毒厉害得很,至今留有余威,每逢雨夜我都会浑身巨痛,但也因为这个,其他蛊虫奈何我不得。”
    他突然盯住杨韵。
    “不过……”
    “杨司马为什么没受什么伤?那位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主,我还是头一次见她对男人的脸感兴趣。”
    杨韵脸色微变,勾了勾唇角,说:“或许便是因为我长得好?”
    闻言,周栎文上下打量了杨韵几眼,似笑非笑道:“倒也是,杨司马生得标致,便是在上京,也少有能与杨司马媲美的风姿。”
    车外传来密集的马蹄声。
    追兵已至。
    ‘周明棠’顶着毁了的半张脸,跨坐在一匹纯黑的高头大马上,狂甩着手里的马鞭,眼神似淬了毒。
    “拐左!”
    周栎文大喝。
    疾驰不断的马车拐左,竟直接冲向了悬崖!
    坠崖的那一刻,周栎文展臂张开了一张大毯子,裹着沈栩安和杨韵就冲出马车,直接跃入了崖底深潭。
    潭水裹着青铜锈味灌入鼻腔。
    杨韵咳嗽不止,渐渐开始觉得窒息。
    但周栎文却拽着她不放,一路朝下游,游了好一会儿,居然钻进了一个地窟内。
    呼——
    昏暗中,三十七具青铜棺椁静静矗立,一座巨大的人身蛇尾像伫立在青铜棺椁之间,那张脸绝美妖冶,只是看几眼都心慌不已。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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