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已经滚上床的,一种是还没有滚上床的。
    严丰历来风流成性,又颇好男风,只不过为了和他那早已内里虚空的大哥争夺家业,这才娶了严嗣宗母亲,待到诞下长子,便将妻儿抛至一边不管不顾,严嗣宗母亲为此郁郁而终,这件事,严嗣宗一直记在心上。
    他们镖局祖孙三代心思各异,偏偏又非要聚在一起,装作孝子贤孙,其乐融融。
    严嗣宗要做孝子,就不能拿他亲爹怎么样,不过私下使些绊子,让严丰丢丢面子,他还是非常乐意的。
    他面上忽而一笑,道:“父亲大人,您可知方才杜少帮主身旁二人是谁?”
    “还能是谁?就杜西风那个败家的花瓶大少爷,还能结交什么大人物不成?”
    严嗣宗目光流转,悠悠道:“那是青冥剑主师徒。”
    严丰一口酒水喷了出来,舌头吓的打了十八个结:“青青青冥剑主!
    ?”
    他道:“嗣宗啊,你确定你没认错?”
    严嗣宗道:“之前听水山庄外,我曾见过青冥剑主一面,如此气度,儿子绝不会认错。”
    严啸闻言,颤颤巍巍道:“那,那要不咱给他敬个酒?”
    严嗣宗道:“传闻青冥剑主不喜张扬,更不喜与旁人接触,应当不爱让人敬酒。”
    “唉!”
    严丰又气又叹,“这趟镖可真他娘的憋屈,早知道不接这堆活了!”
    美酒佳肴当前,平生再多烦恼也要抛诸脑后。
    明黛食指大动,她吃相豪爽,却又不失风度。
    不管是茶米油盐,还是花酒诗画,她都一向对生命充满了热情。
    旁人见了她,也要情不自禁,对世间多生出来几分喜爱。
    世上总有一些人,一些事,让人即便在八九分不如意之中,仍能对世间生出一两分喜爱。
    杜西风滔滔不绝,与她介绍这一桌饭菜。
    过了一会,他忽而一顿,道:“这是谁做的西湖醋鱼,是外聘的厨子吗?”
    漕帮弟子道:“不是啊,少帮主,厨子都是江南道人。”
    杜西风道:“江南道人谁吃西湖醋鱼啊?”
    漕帮弟子道:“可,可是明姑娘说,她想尝尝。”
    “……哦。”
    杜西风一个大变脸,蓦然笑了,“明姑娘想尝,是该做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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