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摇头道:“皇兄莫要自责,是我的错,若是当年喝下那杯毒酒的人是我,母后也不会出事。”
    “唉,父皇和母后最是疼你,你若是出了事,让他们怎么活下去。”
    皇上长叹一口气,“你是朕唯一的兄弟,你若是不在了,朕连个能商量事情的人都没有了。”
    “算了,不说这些了。”
    皇上拿着酒杯,“小锦,明天就要开始狩猎了,今夜你我喝个尽兴。”
    “好。”
    顾锦拿着酒杯和皇上碰杯,然后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不远处的公主席上,锦煦因为顾锦的话伤心过度,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酒。
    旁边的江岁欢见锦煦这么伤心,心道她一定是在顾锦那里受了挫,跑回来借酒消愁。
    张若若还坐在江岁欢身边不走,压低了声音问道:“锦煦公主不是去告状了吗?怎么现在像是快哭出来一样。”
    “不知道。”
    江岁欢懒得回答,她才不在乎锦煦有没有哭,只要不找她麻烦就好。
    张若若是个话唠,坐在江岁欢旁边嘴巴都没停过,她仿佛一个百科全书,对在场所有大臣的家事都了如指掌。
    江岁欢开始觉得很吵,听着听着也来了兴趣,问道:“你都是从哪听来的这些?”
    张若若笑嘻嘻地说:“我前几天碰到一个说书的,这些都是他告诉我的。”
    “哦。”
    江岁欢忽然想起来公孙胥还在自家的药房里躺着呢,小心地指了指太尉,“你知道他家的事情吗?”
    “公孙太尉啊,我听那说书的说了,太尉的大儿子公孙胥前段时间跟太尉大吵了一架,离家出走了。”
    张若若趴在江岁欢耳边说道:“你看太尉这次孤身一人来了,是因为他夫人在公孙胥离家出走以后大病了一场,现在病还没好呢。”
    二人埋头说着悄悄话,没注意到旁边的锦煦已经喝完了一整壶酒,锦煦醉醺醺地打了个酒嗝,双眼变得通红。
    锦煦直勾勾地盯着江岁欢,几乎要被愤怒和嫉妒冲昏了头脑,皇叔明明讨厌这个江太医,为什么还要跟她住在同一间院子!
    就因为她会医术吗?
    锦煦不甘心,用力将手中的青铜杯砸向江岁欢。
    青铜杯很沉,杯脚还锋利,若是砸到江岁欢头上,是一定会见血的。
    青铜杯差点砸到江岁欢头上时,被眼疾手快的苍一拦了下来。
    江岁欢被声音惊得抬起头,看见苍一站在她身后,手上抓着青铜杯,锦煦公主则是一脸的不满。
    她一下子明白发生了什么,站起来拉起张若若后退了几步,戒备地看着锦煦公主。
    这次闹出的动静很大,宴席上有不少人都朝这里看过来,就连皇上和皇后娘娘都看向这里。
    侯夫人看见这一幕,心想江岁欢一定是又闯祸了,心中又气又恼,干脆找了个理由离开了宴席。
    侯爷正和同僚喝酒,听到动静随意看了一眼,却见江岁欢站在那里,对面是愤怒的锦煦公主。
    同僚说道:“侯爷,那女子长得好像你的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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