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突然插话,声音冷漠且坚定,“重要的是,红叶再也无法回来了。
    你们的所有后悔与愧疚,都无法改变她的死因。
    现在有个重要的问题,要问你们,红叶腹中的孩子,究竟是你们谁的?”
    话音刚落,厅内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刘进堂和刘进麟面面相觑,随即不约而同地开口:“是我的!”
    两人的声音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尖锐,几乎是同时出的,反而显得更加可笑。
    刘潜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满,难以相信这两兄弟竟看上同一个女子。
    “你们这样争抢,简直令人作呕。”
    海棠怒火中烧,指着两人,愤怒地说道,“红叶的死,虽说你们俩都要负上不可推卸的责任,但如今你们在这里争夺一个已经没有意义的孩子,就是不顾她的尊严!”
    刘进麟脸色微变,强撑着心中的愤怒,直言不讳:“那是我的孩子!”
    “你的?”
    林进堂冷笑,毫不示弱,“我和她之间,才是真心相待!
    那孩子是我的。”
    此时,厅内的气氛愈紧张,叶知秋感到心中一阵烦闷,冷静地打断二人争执:“你们这样有意义吗?谁才是孩子的父亲,也无法弥补红叶的遗憾。
    为什么不能坦然面对这个女子,做个真正的人?”
    “她是我的!”
    林进堂看着叶知秋,用力地说了一句。
    “够了!”
    刘潜终于忍无可忍,低喝一声,声音如雷。
    “红叶已然不在,此刻,本官需要的是一个清晰的答案,而不是你们无尽的争吵。
    你们都说孩子是自己的,那就请你们说说凭证吧!
    既然有了孩子,说明你们二人均与这女子有过肌肤之亲,红叶身上有无明显的胎记之类,总归清楚吧?你们两个,写了呈上来。”
    话音刚落,厅内顿时静默。
    刘进堂和刘进麟面面相觑,心中皆是慌乱,似乎从未考虑过这层问题。
    红叶的身世与身体状况,他们根本没有在意过。
    “我……我记得她身上有个小胎记。”
    刘进堂终于开口,声音却显得无比微弱。
    “什么胎记?长在哪?”
    刘潜追问道。
    刘进麟不甘示弱,立刻反驳道,“我记得她身上有个疤,她说,那是她小时候不小心摔倒留下的!”
    “八夫人,你是否知道,红叶身上有无胎记或伤疤之类?”
    刘潜看了一眼刘进麟,转身问海棠。
    海棠看着刘进麟,又看了看林进堂,面无表情地说道:“回大人,民妇不知。
    不过红叶尸体在院子里,可立即查看他二人说的是否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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