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能再念一遍那几个名字吗?那些老套名字中的一些好像让马丁想到了什么,吸引住了他,就刚才念到的几个,从那个叫叫洛娜的开始。
    阑
    洛娜?什么洛娜?克拉夫特正因始料未及的重逢惊疑不定,被那个躲在菌斑后的微笑颈椎符号抓住眼睛,注意力不在那些名字上。
    他本以为那是马丁认识的人,可转念一想,这个女名实在太普遍,音近词也多,属于大街上叫一声能有七八个回头的那种,单这张纸上都有两个能认出来的洛娜。
    马丁走近布道台,尝试自行刚才听到的内容,但纸张的完整度着实糟糕,根本来不及寻找转瞬即逝的灵感来源。
    就是最近的那一个洛娜,从那个开始念!
    他急切道。
    不是每个人都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再过一会他未必就能再想起来了。
    克拉夫特循着顺序找到了那个洛娜,按他的要求,更慢清楚地报了一遍。
    在往下念到第五个时,马丁肯定地得出了结论。
    我听过这些名字,让我想想,肯定在哪听过。
    他来回踱步,按着前额,努力思索着。
    这都是些常见名字,没记错的话我们队伍里就有一样的,除了多加个姓外没有区别。
    阑
    但这几个,我见过这几个名字被放在一起。
    克拉夫特低头看了看纸页,这中间其实还有个看不清的没读,会不会真是记错了?
    六个,对上了。
    突然的金属交击声嗡鸣清响,是马丁激动地拍打腿侧,砸在了腿甲上,我想起来是在哪见过了,那本账本。
    账本?
    我可能没说过,关于迭戈是怎么找到这帮家伙的。
    他在某个帮派据点里翻到了一本记录往来的账本,那些城市的寄生虫靠各种方式让公爵的领民负债,当对方没能力进一步支付的时候,就会落入他们手中——这是迟早的。
    这就成为了他们的非法‘供货’之一。
    买家中最大的一个,一次性带走了六个人。
    你是说那个买家就在这里?克拉夫特将手按在那几个名字上,它们在名单中间偏前,离末尾至少还有拇指与食指一挎之遥,你把外面那些长蘑孤的全加起来也不到这个数。
    阑
    我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想的,可能是真觉得刻不容缓,当然更大可能是想独占功劳弥补过错,于是带着人就那么去了。
    剩下的事大家都知道。
    已经很明显了,是常见的名字没错,但数量和位置都对得上,要说是巧合的概率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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