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鸣悲也,便可知吉凶。”
    崔公说道:“夫天虽有大象而不能言,故运星精于上,流神明于下,验风云以表异,役鸟兽以通灵。
    此乃上天之所使,自然之明符。”
    说这话时,崔公一副仙风道骨、高深莫测的模样,即便是扯犊子,但已经把石超绕进来了,让他无法有效思考。
    “运星精于上,流神明于下……”
    果然,石超被成功降智了,开始了喃喃自语。
    但被降智光环笼罩的,又何止石超一人?
    在场的除了王阐还算清醒外,其他人都有点五迷三道,满脸惊疑。
    “都督。”
    王阐又站了出来,道:“山穷水尽了,还犹豫什么?但凡有地方去,能有人投靠,又何至于此?”
    这话说得情真意切,也是王阐的心里话。
    你还能投靠谁?没去处了啊!
    王浚?他不把你绑了就不错了。
    司马越?真的不敢,也不想,那是仇人。
    哦,似乎还有个刘渊。
    王阐不愿意投匈奴,至今也没几個士人为刘渊做事。
    他封的几个官,基本都是当年游学时的同窗。
    反正,不想死就得投降。
    投刘舆还是邵勋,几乎不用选。
    石超仰天长叹一声,道:“要走就走吧,我也不拦你等。”
    王阐有些不忍,最终躬身行了一礼,咬牙离开了。
    “都督。”
    郝昌上前,嗫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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