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卢志不说话,邵勋也懒得多说了,只略略点了一句,道:“成都王在河北的余泽,不是无限挥霍的。”
    卢志听他这么说,也摇了摇头。
    “如果这也做不到,能否帮忙一事?”
    邵勋问道。
    “何事?”
    卢志问道。
    “汲郡太守庾公,手握雄兵一万。”
    邵勋说道:“他在司州地界,与河北无干。
    若诸位将军不入汲郡地界,庾公自然也没兴趣出境扫敌。”
    卢志思虑良久,最后终于点了点头。
    对河北“义军”
    来说,最怕的是腹背受敌。
    如果汲郡方向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那自然是最好的。
    而且,去年打过汲郡了,没打下。
    相反,阳平等郡都攻克了。
    原因也知道。
    汲郡太守庾琛比较谨慎,仓促之间没有用当地士族、豪强的兵,而是以带过去的一千王国军为骨干,招募勇壮,固守城池。
    虽然比较狼狈,但到底守住了。
    如今过去了一年,庾琛在当地慢慢打开了局面,部分士族、豪强献上钱粮,让庾琛养了三千兵士。
    这個郡,确实不太好打,没必要硬来。
    庾亮在一旁听到谈论自己的父亲,顿时想要说话。
    邵勋拍了拍他的手,示意安静。
    庾亮果然就安静了。
    卢志默默看着,暗忖邵勋虽然不被越府士人接纳,但这几年他也不是白混的,至少得到了糜、庾、徐三家的善意,且在其年轻一辈的子弟中著有威信,很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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